主霹雳布袋戏,混乱杂食党,慎关

杏花微雨(天人/地人)

窈窈之冥有一棵年岁久远的杏树。

枝干粗壮,根须错节,矗立在陡立的山峰之上,每年的三四月份杏花绽放便好似一朵火红的霞云停落在上面,几场春雨过后杏花的颜色开始变白,随着春风如冬雪一般洋洋洒洒落尽整个窈窈之冥。

起初玉逍遥还期待着能有酸甜的果子可以吃。

但在亲自吃过一次后,杏子那又酸又涩的味道,弄得他一张俊脸都皱巴在了一起拍着胸口喊着救命。

非常君有些好奇。

真有那么难吃吗?他就着玉逍遥的手,小小的咬了一口那个果子,酸涩味瞬间充满口腔,当真是十分的难吃。

两个人一下子就歇了采果子吃的心思。

倒是玉逍遥有了坏主意,他特意挑了几个看起来黄澄澄圆鼓鼓的杏子,用衣服简单的擦了擦揣进怀里打算给地冥吃。

他和地冥向来不太对付。

有什么坏点子都想着用在他的身上,非常君在一旁装好人,带着一些歉意的口吻劝道:“这样不好吧!”

玉逍遥跃跃欲试,担保道:“没事的,到时候我来给你断后。”

他自信满满,眼角眉梢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非常君被他撩拨动了也跟着兴奋起来,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下了山正好碰到出任务回来的地冥,他如往常一样带着面具身上的肃杀之气还未散尽看起来格外的不好惹。

非常君很识时务的把玉逍遥给推了出去,玉逍遥尴尬的哈哈笑了几声,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热心道:“山上的杏子树结果子了,我和非常君怕你吃不到,特意给你留了几个,你要吃吗?”

他从怀里掏出几个暖得有些许温热的果子。

地冥看了一眼,接了过去。

玉逍遥和非常君顿时都期待了起来,地冥不知他们心中所想接了果子就装了起来。

他想的是沐浴更衣之后再吃。

玉逍遥的计划落了空,晚间吃饭都没了胃口,时不时地就要打量地冥一眼,非常君倒没有那么明显,只是时不时地就要念上几句杏子树,从杏花的颜色讲到杏子树的年龄,就差捧着一本书在地冥面前念叨了。

地冥就是再笨也猜到了两人的心思,他把杏子拿出来,从里面挑了一个小的,看起来不那么漂亮的杏子。

玉逍遥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看向非常君,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在忍笑后,一边在心里为地冥默哀一边把自己这辈子经历过的悲伤事都想了一边,才没有笑出声来。

地冥吃了一口。

浓重的酸涩味充斥口腔,他被酸的嘶了一声,玉逍遥再也憋不住的笑出了声,地冥这时才反应过来被耍了。

还没等他掀桌子发怒,玉逍遥早拉着非常君一起跑了,他俩一边跑还在一边笑。

空荡荡的山谷里时不时还能听到哈哈的笑声。

一听就知道是玉逍遥。

地冥气得好几天没搭理他们两个人,玉逍遥知道他的脾气冷几天就会好,只有非常君七上八下的想着要不要去哄一哄。

玉逍遥躺在粗壮的树干上,一边乘凉一边和非常君说话,夏日的天气闷热的厉害,人也乏的很,玉逍遥说着说着就容易打瞌睡,他把树下的非常君给掠上来搂在自己的怀里。

非常君挣扎着要下去。

他做了一小篮子的杏子酱正打算给地冥送,玉逍遥压着他,脑袋枕在他的颈窝,毛茸茸的有些痒。

“好友,你也该多看看我呀!”

他伸手勾过非常君手上的小篮子,顺势挂在一旁的树枝上,落在非常君腰间的手便缓缓摩挲升起热意来。

非常君羞得把脸别过了一边。

树影横斜间微风拂过便有细微的声响消散在山间,似有感应般地冥望向山峰上那繁茂翠绿的杏树。

被面具遮挡的脸看不清表情。

只有一双眼幽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晚间,非常君才抽出空去送果子酱,地冥正在泡汤,岸边放着他的衣服、泡汤时喝得红酒、还有一盘杏子。

非常君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地冥隔着水雾叫他,非常君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他把篮子放在岸边说明了来意,地冥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不应答整个温泉池子里就只能听到非常君的声音,他嗓音柔和清冽如玉珠滚盘般好听,只是这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说到底非常君还是有些怕地冥的。

他不像玉逍遥那般和善可亲,性格乖僻冷漠,隔着面具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非常君平日里都招架不住更别说现在了。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合适的话来也学不会玉逍遥的撒泼耍赖。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地冥开口问他要一起泡一泡吗?

非常君这才回魂,忙不迭的摇头表明自己要回去,地冥冷冷地哼笑一声,从水雾那边走过来。

非常君害怕的想向后退,双腿却不听使唤。

地冥的面具显露出来,面具上的怪物,眼珠狰狞突出,像海里的妖物一样可怖。

一瞬间天旋地转。

非常君被地冥扯进了水池里,温热的水流很快便浸湿了他的衣物,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地冥佯装无意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语带嗔怪,端得是柔声细语,听在非常君的耳朵里却有几分瘆人。

他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却又被地冥紧紧地箍着腰身:“我来帮你把衣服脱了吧,湿答答的肯定很难受。”

不等非常君回答,地冥便上手脱起来,莹白肌肤上的点点痕迹显露出来,像开在雪地里的红梅一样分外显眼。

地冥抚上那处,指尖流连轻佻。

非常君细细地发起抖来,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他不爱和地冥亲近,那会让他有一种眩晕般的恶心,难受的胃里都要深深浅浅的痛起来,像他每次带给他的体验一般——只有痛。

或者说,只有痛是鲜明的。

“怕什么,他不是已经睡了吗?”地冥意有所指,非常君没有说话,他低垂着脖颈,颈后被咬得斑驳通红的腺体便露了出来。

一丝浅淡的霜雪气息飘散出来。

不似主人那般的霜冷寒冽,冰冷的如早春的霜一般,一碰就融掉了。

地冥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他清楚的知道非常君的体质,抬手舀了勺温泉水浇上去,没几下霜雪味就消散了,地冥像个孩子一般邀功道:“这下什么都没有了。”

非常君抖的更厉害了。

小心思被戳破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躲过,整个人瑟缩在地冥的怀里,像个小鹌鹑一样可怜,地冥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安抚道:“喝过酒吗?”

非常君点点头,地冥拿过岸上的高脚酒杯,倒了一杯红酒,非常君捧着酒杯淡淡的酒香萦绕在鼻尖,不用品就知道是有些年份的好酒,地冥催他赶紧尝尝,非常君轻抿了一口,葡萄酒的酸涩甘苦在舌尖炸开,酒气猛地窜了出来呛得他眼角生泪。

“好喝吗?”地冥擦过他的眼角,嗓音期待又满足道:“我的信息素的味道。”

非常君一怔。

胃里如火烧般热热暖暖起来,他知道那是酒精的作用,却又忍不住将它当成是更隐秘下流的东西。

“现在记住了吗?我的味道。”地冥说着,轻抬起非常君的手逼着他将杯里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嘴角流在柔白的脖颈上,再顺着锁骨胸膛滴落在水里。

只留下一道浅红色的水痕,地冥顺着那痕迹吻上去,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越发浓烈。

非常君被抵在岸边的石壁上。

浑身软的像水一样,又热又滑,腰肢扭动间水声涟涟。

喘息间地冥拾了一个杏子给他,非常君红着脸捧着酸杏吃了一个又一个。

第二日晌午,玉逍遥和地冥一起去看生病的非常君,他还在榻上苍白的脸色透出几分的柔弱。

玉逍遥刚坐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说话,看到地冥身影的非常君止不住的恶心起来。

胃里的酸水一阵阵的冒,难受的他眼角都红红的,好半天才忍住泪来。

“这是怎么了?”玉逍遥有些被吓到,地冥却好心情道:“该不是害喜了吧。”

他说着,嗓音里透出几分的得意。

玉逍遥不明所以,非常君恨得手上攥紧的锦被都要被撕烂了,早晚得杀了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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