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霹雳布袋戏,混乱杂食党,慎关

感冒(天地法人)上

玉逍遥打电话过来时,非常君正从医院吊水回来。


他连着一星期的重感冒。


整个人打不起精神,脑袋里混混沌沌的,脚步虚浮一步一个坑,他听到玉逍遥在电话的那头喊他的名字,告诉他,他现在已经到了机场。


这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玉逍遥说着,嗓音里都是灿烂的阳光,他兴致勃勃地要非常君来接他,他带了许多的礼物回来。


非常君闷声地让他在机场等半个小时。


他过来接他。


打了车,非常君说了具体位置,就缩在后座打起盹来。


他吃的药里有一定的安眠成分,加上几天的病痛折磨,非常君很快就陷入沉睡,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一栋小房子里。


玉逍遥过来找他,在他耳边说着一些笑话,他很开心,拉着非常君不停地说着,像极了他在花鸟市场里看到的虎皮鹦鹉。


不同的是,玉逍遥比他们还要吵上一些。


画面一转,他又来到雪山。


玉逍遥裹得厚厚的,脖子上围的是他送给他的红围巾,那是非常君挑了几条街才找到的生日礼物,骆驼毛的柔软保暖。


玉逍遥对着他笑。


手里捧着的是一个微型的小雪人,白色的身体,黑色的眼,树杈手。


非常君想伸手去接,脚下一软,跌下去……


机场到了,非常君睁开眼。


和司机说好时间,非常君去找玉逍遥,他们约定的是b出口,非常君竖起自己的领子,最近的天气太冷,风大的厉害。


非常君很快就找到人群中等待的玉逍遥。


他还是那个样子。


紫色的眼睛都是活力朝气。


非常君过去给他打招呼,玉逍遥愣了一会才上前拥抱他:“我的天啊!非常君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他夸张地说着。


非常君把准备好的吃的塞到他的手里想让他闭嘴。


拉过玉逍遥手边的行李箱,非常君朝着的士的位置走去,玉逍遥跟在他的后面,和叉烧包的外包装斗智斗勇。


“你生病了?”玉逍遥来一句。


非常君点点头,眉头深皱:“只是感冒。”


他解释,的车司机看到他,主动过来接行李,等坐到车上,玉逍遥手上的叉烧包也吃完了,他看着非常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装束吐槽道:“你这是要冬眠。”


非常君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拉上口罩盖住大半张脸。


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玉逍遥憋不住,上前捧着非常君的脸就开始演:“哦!上帝啊,看看这张可怜的小脸!有什么是逍遥哥哥可以帮助你的吗?”


“闭嘴!”非常君冷冷道。


回到家,放了行李。


玉逍遥提出要去吃火锅,非常君没力气拒绝他,他缠着非常君一定要他去,非常君被吵得脑仁疼,说了一句:“不是还有地冥吗?你让他陪你去!”


非常君嚎着。


玉逍遥没有声音了,非常君以为是他出去打电话。


等了一会,玉逍遥脱掉鞋,爬到床上抱着他。


非常君感受到他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的背后拱着,头上翘起的呆毛蹭着他的后脖子,带来微微的痒意。


“我和地冥分手了。”


“他不要我了。”


玉逍遥轻声说着,非常君掰开他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寂静的房间里,非常君恍惚听到玉逍遥的哭声,低低的,打湿在他的耳边。


“不是说要吃火锅吗?”


非常君问。


冬天的火锅十分的有人气。


非常君排了好长的队才拿到号牌,玉逍遥坐在座位上等着,饿得要吃桌布。


“好了没?”


看见非常君走过来,玉逍遥问。


“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非常君安慰,玉逍遥听到之后难过的脑袋磕着桌面:“逍遥哥哥要饿死了!逍遥哥哥是世界上最惨的人!”


“出息。”非常君吐槽。


他记得这个火锅店的不远处有一家卖炸鸡的店,不如先去那里买点东西给这个快要死的人吃。


打定主意,非常君把号牌给玉逍遥,让他在这里等着。


临走之前,玉逍遥嘱咐:“鸡块要现炸好的,鸡腿要椒盐和麻辣口味的,外加一杯姜汁可乐。”


非常君记下,拿上围巾走出去。


炸鸡店在街角的位置。


路灯昏暗,天上飘起雪花,远远的非常君看见,炸鸡店的门口站着一个熟人。


玉逍遥的前男友。


地冥。


他怎么在这里,非常君想避开,地冥看见他。


非常君叹了一句冤孽,上前和他打招呼,炸鸡店的门打开,一个穿着银色风衣的男人走出来。


是君奉天。


这下刺激了!


非常君想着,笑得尴尬极了。


君奉天认出他来,看他脸色惨白的样子,问道:“你又感冒了?”


“不是又,是上次的感冒一直都没好。”非常君解释,语气带着不知道朝着谁去的怒气,君奉天敛眉,脸上的线条绷紧。


“明天来医院,我给你开药。”


他用着命令的语气说着,非常君下意识就要反驳,你谁呀!和我有关系吗?


但非常君忍住了,他想这样不体面。


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但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留,非常君点点头答应。


地冥没有说话。


全程静静地看着非常君,好像他是什么稀罕的东西,非常君被他盯的受不住,朝着他笑。


他又把头扭过一边去看别的。


非常君有些受不了,想起玉逍遥伤心难过的样子,非常君作为他的好友,不免还是站在他那一方的。


“我还有事,就不说了。”


上前推开炸鸡店的门,非常君听到君奉天说一句,你现在还不能吃辣。


无语地对天翻了一个白眼,非常君进店点餐。


“一份鸡块,三份鸡腿,鸡块要原味的,鸡腿一个要椒盐,一个要麻辣,再来一个超级辣。”


非常君拿着东西回去的时候,玉逍遥已经吃过一轮。


他吃的脸红扑扑的,外衣挂在一边的椅子上,毛衣袖子撸起,露出一截白白肉肉的胳膊。


“非常君,你好慢啊!”玉逍遥抱怨。


拿过香喷喷的鸡腿,玉逍遥把调好的香碟递给非常君,非常君不接,径直拿过玉逍遥跟前的一碟辣油碟。


“那是我的,你现在不能吃辣。”玉逍遥喊。


非常君耸肩:“我乐意。”


一顿饭吃下来,两个人出了一身的大汗,非常君甚至产生了他的感冒已经大好的错觉。


就是炸鸡点的辣了。


刺激的他现在的嘴皮都隐隐发痛,非常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红了,等明天起来该出泡了。


玉逍遥去前面结账,非常君端着杯子喝酸梅汤。


忽然,玉逍遥的手机响了。


非常君撇过去看一眼,是地冥发来的消息,上面写着。


我看见非常君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非常君心里发闷。


这都什么鬼!


吃过火锅,玉逍遥提出看电影。


非常君受不了身上的火锅味,坚持要回家洗澡,玉逍遥拗不过他,跟着一起回去。


到了家,非常君先去洗澡。


玉逍遥就在那里收拾行李,他在非常君家里住惯了,熟门熟路地去收拾客房。


然后他发现。


这个客房好像有人住过,想到非常君人缘好的样子,玉逍遥也没有多想。


将自己的衣服全部都放进衣柜里,玉逍遥拿出睡衣和换洗的内裤,蹲在浴室门口等着非常君出来。


“你怎么在这?”非常君被吓一跳。


玉逍遥抢先一步进入浴室,里面传来一阵抽水马桶的声音,非常君笑了笑,去找吹风机吹头发。


他的头发是细软发质的,摸上去软软滑滑的,手感极好。


头发吹干之后,非常君跑到厨房给自己热牛奶,玉逍遥闻到味跑进来,点一杯热可可。


非常君一边等着牛奶温度降下来,一边打开摄像机开始做卡布奇诺。


非常君是一个美食博主。


专门深夜放毒。


卡布奇诺的做法简单,非常君很快就做好,最后为了显示自己的技艺高超,他还是教了几种拉花的手法。


关闭摄像机之后,非常君把玉逍遥喊进来拿他卡布奇诺,自己一个人则是一手端着牛奶,一手捧着摄像机回到卧室。


简单的剪辑,加过音乐滤镜之后。


非常君把视频上传,他的粉丝很多,不到一分钟就破了万,非常君端着牛奶喝着,浏览起视频的评论。


一水的全是彩虹屁。


只有一个叫做永夜剧作家的给他打了差评还留言一句:平平无奇。


日哦!


这又是哪里来的小机灵鬼!


非常君舔舔嘴巴,点进永夜剧作家的空间,里面空空如也,是个刚注册没多长时间的账号。


大概率是个黑子。


非常君想,把事情抛到脑后。


第二天醒来之后。


非常君发现自己哑了,说不出话来,身体也是灌了铅的沉重。


奋力爬起来接了一杯温水喝下,非常君看着镜子中嘴角起泡的自己,气得吹自己额前的刘海。


玉逍遥还在睡。


他昨天晚上时差没倒过来,打游戏打到凌晨三点。


非常君套上鞋子和帽子,裹着大衣就去医院报到,给他看病的大夫是个老大爷,见他嘴上起了泡。


摇头开始教育,你们这些年轻人巴拉巴拉。


开了新药,非常君拿着药去护理站报到,今天他要挂三瓶水,可能赶不上吃午饭。


非常君掏出手机想给玉逍遥说一声,却发现他的手机有两三个未接来电。


点进去一看,全是君奉天。


非常君把通知划掉,没有了给玉逍遥打电话的心情。


输液的时候,非常君觉得无聊,就开始看视频,点进app发现自己的私信爆了。


非常君觉得不对点开来看。


细细看下来,非常君明白事情的起因经过,原来是昨天那个给自己打差评的人被自己的粉丝给怒怼了,但是没想到这个人是个硬茬。


机关枪一样地把他的粉丝又全怼了回去,现在粉丝又跑到他这里来嘤嘤嘤求安慰。


非常君吃了一波瓜,觉得这人有意思,再次点进主页去看,发现他发了一个美妆视频,抱着好奇的心态非常君点击观看。


闪亮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地冥的脸。


非常君彻底不淡定了。


这是赤裸裸的攻击啊!


说起地冥,非常君对他的感觉是不错的。


他们是通过玉逍遥认识的,在他和玉逍遥谈恋爱的时候,非常君是一个合格的室友,怎么个合格法呢?


那就是每天晚上玉逍遥跑回来,都是非常君偷偷给他开的门。


因此地冥每次过来看玉逍遥都会额外给他带一份零食。


这一来二往的,关系就熟悉上。


更有趣的是,地冥还是君奉天的弟弟。


在君奉天从君家搬出来的日子里,地冥去他那里看过君奉天几次,传达老父亲的口谕,希望他能搬回去。


君奉天毫无意外地拒绝。


地冥也就传话,传完话,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


一点都没耽误。


相处下来,非常君对地冥的评价还是很好的,一个性格洒脱为人正直略带傲娇的弯男青年一枚。


可是现在,他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非常君明显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婊气。


这是要杠他吗?


抱着一肚子的疑问,非常君输完液拖着疲惫的病躯回家,小区楼前,非常君看着君奉天站在他家楼下。


手上的手机划开,拨号。


非常君的手机响起来,听到响声的君奉天回头。


看到一脸衰像的非常君,他挂掉电话,隔着几米的距离问非常君:“去哪了?”


非常君不敢说去医院,干巴巴说去散步。


君奉天上前脱下自己的围巾给他围上,拉着他就要上楼。


非常君喊:“诶诶诶诶你干嘛!”


君奉天不理,声音清冷:“你怎么没去医院找我!”


非常君心虚,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电梯到了六楼,君奉天径直走出去,非常君跟在他的身后,想着怎么解释才不算是借口。


想了半天也没想好,君奉天拿出钥匙打开门。


屋里的玉逍遥以为是非常君回来,穿着睡衣就扑上来,一把抱住门口的君奉天。


死了!


这是非常君第一个想法,不知死活的玉逍遥还挂在君奉天的身上蹭着,边蹭边喊:“非常君,我好想你,想得快要饿死了!”


非常君捂脸,不敢去看君奉天的脸。


缩着脖子去扯玉逍遥的袖子,玉逍遥不耐烦地睁开眼冲他喊:“谁呀,这么讨厌!”


定睛一看是非常君,当即愣住,钳在君奉天腰间的两条腿掉下来,一个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君奉天冷着脸,像个活阎王。


说出去的话透着杀气:“玉逍遥!”


玉逍遥嘿嘿一笑,装傻:“好久不见啊,大舅哥!”


得,一家子的亲戚。


非常君吐槽。


闹完乌龙,玉逍遥手脚并用地冲回卧室换衣服,非常君则是被君奉天抓着回卧室,脱掉身上的外衣,君奉天冷着看了一眼呆愣的非常君,说道:“脱了!”


非常君下意识地哦一声,动手开始脱衣服。


脱到一半觉得不对,又开始往回穿衣服,君奉天拦住他穿衣服的手,唰地把他的外套给扒了扔在地上。


非常君的小心肝抖了抖。


耳朵竖起来。


君奉天看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抬起他的下巴。


翠绿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他,非常君不争气地向后躲,被君奉天按住后脑。


“别动。”君奉天开口,俯下身,凑过去。


一张俊脸在非常君的眼前放大。


要来了吗?要来了吗?


非常君紧张,双手无意识地抓着君奉天上衣下摆,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


过了一会。


想象中的吻没有落下来,非常君睁开眼,就看见君奉天在看着自己,一脸认真的表情,非常君刚想问他在看什么,君奉天放在他下巴的手一动,拇指按在他起泡的嘴角。


“痛痛痛痛痛!”


“君奉天你干什么呀!”非常君挣脱君奉天的束缚,躲在一角捂着自己的嘴,嘴里呼个不停:“痛痛飞飞,痛痛飞飞!”


“你吃辣了。”君奉天问。


非常君心虚,捂着嘴看向一边:“我没有。”


“没有就好。”


拿出准备好的药剂,君奉天放在桌上,嘱咐道:“这是我给你开的药,一天三次,一次一包,吃上两天你的感冒就会好。”


“哦。”非常君点点头。


君奉天的医术他还是信得过的。


送完药,君奉天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非常君正要请他出去,君奉天看着他来一句:“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非常君不懂,没说话。


君奉天以为他默认了,拿上衣服走了。


玉逍遥见君奉天从非常君的卧室里出来,探出脑袋问:“大舅哥这就走啊,留下吃个饭呗。”


他客套,君奉天摆摆手。


“我科室里还有事,就不用了。”说完转身离开。


玉逍遥见他真的离开,立刻关火跑去找非常君,问:“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非常君不爱听,反问:“什么叫勾搭?”


玉逍遥怒其不争,解释:“就是好上的意思。”


非常君翻翻白眼:“不记得了,大概是在你和地冥跑了之后!”


临近年关的时候,非常君收到弃玉夫人发来的邮件,信件里面放着一张机票还有一封信。


非常君匆匆看了一眼。


明白这是一年一度的家庭聚会到了,这次的地点选在欧洲的一个小镇上,那里以温泉和滑雪场闻名,是一个度假休闲的好去处。


以往非常君都很高兴去这些地方,可这次他却有些犹豫。


玉逍遥还在打游戏。


非常君走过去踢踢他,问:“要不要去放松一下?”玉逍遥一脸疑惑,从地上爬起来,非常君把机票递给他:“欧洲豪华七日游,包吃包住,温泉雪场包君满意!”


“这么嗨的吗?”玉逍遥心动。


他接过机票,瞄了一眼非常君手中的信:“是伯母寄过来的吗?”


非常君点头。


“那你干嘛不去,一家团聚不好吗?”


非常君顿了顿,解释:“我这几天还有个品牌商要见,时间已经约好了。”


“那没办法了,只能便宜我了,我会帮你向伯父伯母问好的!”


“嗯。”


机票定在三日后的下午。


非常君帮玉逍遥收拾好行李,开车把他送到了机场,登机前玉逍遥挥挥手答应帮非常君带一捧雪回来,以弥补他不能到场的遗憾,非常君敷衍的点点头,环顾四周没发现熟人后,心下松了一口气离开,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品牌商要谈,一切都是不想再见到那个人而已,既然分手了,那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送走了玉逍遥,非常君开车回家的路上,买了一点小食当做晚饭,回去吃了几口,就早早地睡了。


夜里。


非常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睁开眼一看是弃玉夫人,算算时间玉逍遥应该到了。


他也该解释一下了。


按下接听键,弃玉夫人的声音从遥远的欧洲传过来,她先是问了非常君的身体,在得知他身体没事,只是因为工作二不能来后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一个利落的女声传来。


“没事去看看你表弟吧,那小子快病死了!”非常君一愣,认出这是自己小姨的声音,也是君奉天的母亲。


非常君没有接话。


对面的人在自顾自地说着:“那个臭小子,让他来休假死活不愿意,说什么还有好几台手术要做,现在好了吧要病死在家中了,真是可怜呐!”


“他怎么了?”非常君问。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对面的人说着,不给非常君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非常君的一颗心悬了起来。


睡意全都消失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外面黑的什么都看不见,非常君想了想还是拨了电话,陌生的女声响起电话没有人接,难道真的病重了不成?非常君怀疑着,最后起身穿衣服决定去看看。


君奉天的家在著名的富人区里。


光是开车就要二十分钟,一路上非常君都在想会是什么病,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过劳死了吧,非常君嘴角抽搐地想着,把车停在车库,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就像君奉天有他家钥匙一样,非常君也有君奉天家的,这是他们俩在分手后唯一保持的默契。


没想到这默契还能救君奉天一命。


非常君恶寒地想着。


房间里静悄悄的,非常君径直朝着君奉天的卧室走去,推开门才发现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只是不见人影,非常君走进看见书桌上的手机。


人呢?


他划开手机屏幕,看见了设置成屏保的自己,照片应该是偷拍的。


是睡着的非常君。


一时间非常君有种窥破秘密的慌乱,他还没来得及将手机放回去,浴室的门被打开。


热气伴着水汽扑面而来,还有着赤裸上身下半身只围着浴巾的君奉天。


非常君一下子就呆住了,脑袋转不过来。


君奉天倒是最先反应过来,问:“你怎么会在这?”


“这个……我……那个……”非常君结巴了半天,哼不出半句话来,君奉天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的原因非常君觉得脸上有点热,他悄悄地打量了一番,发现和以前相比君奉天的身材好像好了那么一丢丢腹部的那八块腹肌似乎更紧致了。


他散漫地想着,君奉天伸出手:“可以把手机还给我了吗?”


他冷淡开口。


非常君回过神,慌忙把手机递过去,递完就开始懊悔。


拽什么拽!不是还是用着......


非常君不去想了,按下心思说道:“阿姨说你病了,让我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君奉天拉住他:“还没好?”


非常君疑惑挑眉:“什么?”


君奉天用力把他拉过来翻身按在床上,阴影投射下非常君的脸上,一抬头只能看见他亮亮的眼瞳,和泛着水色的一张一合的嘴唇。


“还没好,我的病。”


非常君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他早该知道的。


君奉天是一个那么狡诈的人,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好心泛滥,活活病死他不好吗?


第二天扶着腰的非常君恨恨地想。


房间里早就没有君奉天的影子了,大概率是去下楼做早饭去了,非常君起身洗漱完毕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下楼。


餐桌边,君奉天正在把粥盛出来。


非常君嗅了嗅闻到了海鲜的味道,是他最爱吃的海鲜粥,桌子上还有一笼热气腾腾的灌汤包。


“这些都是你做的?”非常君惊讶。


君奉天动作不停,把粥放到非常君面前,面不改色道:“点的外卖,你尝尝!”


“那口味应该有保障。”非常君意外的调倪一句,喝了一口粥。


熟悉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是他最喜欢的那家,这包子也应该是。


非常君猜测,吃了一口灌汤包。


“嘶,烫!”


非常君伸出舌头,用手轻扇着,他忘了他的舌头破了。


君奉天提醒:“你慢点!”非常君下意识反驳:“还不是你,每次都跟狗一样,不咬破不罢休,都说了会疼的。”


君奉天没接话。


非常君还想要说什么,声音突然就停住了,尴尬两个字蔓延在两人周围,一举一动都像是陷在水泥,说不出的僵硬难受。


吃过早饭,非常君离开了。


君奉天没有拦他,连送也不送,非常君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回了家。


一路上都在狂骂君奉天祖宗十八代。


回到家里,非常君郁闷地倒在床上,想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接二连三地被小鬼头耍。


他这长兄的威严是立不起来了吗?明明小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啊,会跟在自己身后甜甜的叫表哥。


怎么长大了就变异了呢?非常君怎么也想不通,最后只能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他又回到小时候。


君奉天跟在他的后面讨要草莓吃,由于是第一个孩子君奉天被管得很严,衣食住行都有标准,只有在放假到非常君家里的时候才能松口气。


因此他才和非常君格外的亲。


敢做一些在家不能做的事,非常君也很喜欢他这个小表弟,只不过又时也喜欢逗他。


草莓是君奉天最喜欢吃的水果。


每次他来,非常君家里的冰箱就会被草莓填满,不过弃玉夫人有要求,不能多吃让非常君看着他。


非常君嘴上答应。


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开小差,给君奉天拿草莓吃,小小的孩子拿到草莓后,会开心地叫哥哥,然后再甜甜蜜蜜地说一句,最喜欢你了!


欸,只能说物是人非了。


翻了个面,非常君又沉浸在梦里了。


梦里君奉天第一次对他坦白心意,是在高考后两个人报了同一所大学不同的专业。


那个暑假君奉天是在非常君家里过的。


彼时的他已经长开,长手长脚,五官锐利英俊,比非常君多了几分的张扬艳丽。


他已经不再叫非常君哥了。


直呼名字叫非常君,非常君提醒过他几次被他以各种理由驳回,最后接受了这个叫法。


那时候非常君还不知道底线是不能退的,退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就是无数次。


新学期开学,非常君和君奉天不在一个宿舍,两个人只有在上公共课的时候才能遇上,但他们加了同一个社团——话剧社。


社长是大一刚入学的地冥。


他把人召集起来演话剧,剧本是烂大街的《白雪公主》,非常君演王子,君奉天演猎人因为要制造出轰动效果地冥要求表演的时候要真亲。


凭借着这个嗦头,话剧一开演就有爆点。


围观群众都在期待最后的吻戏,演白雪公主的是个可爱娇小的姑娘,上台前非常君安慰她不要紧张,小姑娘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眼神里多了点莫名的东西。


非常君没细想,最后一幕准备吻醒公主的时候,非常君说完台词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君奉天。


就在他以为是要恶搞的时候,假公主君奉天一伸手,将他扯了下来两个人重重地吻在一起。


台下的欢呼声冲破房顶,间或夹杂几句好猛,公主赛高。


话剧以无厘头的当时结尾。


但两个人的关系却上升了一个新高度,面对君奉天的告白,非常君想都没想拒绝。


他没有骨科的癖好,也没有捡肥皂的乐趣。


君奉天却是一反常态的岀喘逼人,以相当强硬的方式,闯进了非常君的生活,两个人不清不楚地过了四年,临近毕业才确定关系最后分手。


再次醒过来。


非常君有种似梦非梦的错觉,脑袋浑浑噩噩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


他起来做了点饭,刷了一会手机。


玉逍遥给他留了言,拍了一张雪场的照片给他,蓝天白云雪山巍峨,他穿着红色的滑雪服笑着对镜头比V,让人看着也不禁被他的好心情感染。


非常君问他玩得开心吗?玉逍遥很快就回话,他不爱打字,一连串的语音发过来,巴拉巴拉地说着他的所见所闻。


非常君时不时回个哦嗯好的。话题最后又绕道地冥身上,玉逍遥说他看见他了,还问非常君时不时一早就知道地冥回来,特意撮合他俩来着。


非常君僵着笑了笑。他能说他是躲瘟神的吗?结果瘟神没躲成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坦然地接受玉逍遥的道谢,非常君吩咐他照顾好自己就结束了聊天。


下午的时间都被非常君拿来剪辑了。


现在是年关,正是爆更的时候,非常君剪了几个应景的视频发了出去,收获到一大堆的新年祝福之后,非常君点开地冥的美妆账号他的粉丝已经过十万了,视频也发了几个,每个都是爆火。


感叹了一句颜值即使正义之后。


非常君点开最近的一个vlog,在里面发现了几分蛛丝马迹,确定玉逍遥和地冥会复合之后,非常君关了电脑准备去外面吃点东西。


街上的年味很浓,喜庆的装饰挂在路边。


人们匆匆而过脸上都是笑容,非常君被感染地心情好上几分,他来到一家常来的店点了一碗面吃。


红红的辣椒,伴着面香。


让人不禁胃口大开,非常君慢慢地吃着,时不时喝上一口冰水止辣。


“不是说不让你吃辣吗?”


君奉天的声音响起,非常君抬头,看见带着眼镜,明显是刚下班的君奉天。


“你……怎么来了?”


非常君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


“下班饿了,就来了。”君奉天脱下外衣,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椅子上,坐到了非常君的对面。


他也是这家的常客,点了一碗清汤面,他不能吃辣,连带着口味也轻了很多。


“那个......我吃完了……”非常君放下筷子,准备开溜君奉天按住他:“你还不能走……”


“我没带钱!”他理直气壮地说着。


非常君翻翻白眼,表示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小鬼头坏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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